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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用意

  “纸鸢”若接受了花夕的传教,多看几部色情片,就该摸清一条套路:主攻灌肠题材的作品中,无论女优们怎样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,无论复读多少遍“羞死了”“这里不行”“求求你让我去厕所”等定式台词,最后总归是要当着大家伙的面喷出来的。

 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,白濯简明地以两个字作答:

  “没门。”

  女子的神色顿时为止一滞。

  她原本也没什么不切实际的指望,仅是便意告急,不得已舍弃面子,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姑且一问。

  但对方秒答秒拒、斩钉截铁,话里话外明晰透着“没得谈”的意思,仍然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。

  “咕噜噜”

  “噗嗞嗞”

  又一串腹鸣轰然响起,还夹杂着水满自溢、从肛肉与管道的缝隙间喷洒而出的音效。“纸鸢”表情疾变,忙不迭略过了试探过程,慌神道:

  “呜!等,等一等,你难道、不想知道吗……呜,我、我对‘苍花’下手的原因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杳无回讯。白濯默默观察着梳妆镜中向外膨起的菊花蕾映像,测算着液体注入的流量,专注度堪比主持试验的科学家。

  “呜嗯……装……装不下了……”

  “纸鸢”的腰肢肉眼可见地鼓胀了好几圈,肚皮圆滚滚凸起,抵住了洗手池边沿。

  两条无处安放的玉腿再难并拢,狼狈地向侧旁大幅展开,活像一只伏地岔肢的青蛙。

  “……呜,拜托,听我,说话啊……!”

  姣好的面容拧结变形,她紧咬牙关,颤声求道,“我答应你……不会……不会对,对‘苍花’出手了!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我马上……离开重樱。……永远不再……出现在你面前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像你这么……这么强的人……完全不必,担心报复吧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啊啊,可恶呜啊啊!……你究竟要,要怎样!才肯,放、放过我?!”

  椎心泣血的控诉,直可令闻者伤心,见者落泪。

  白濯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,略微垂首,斜睨着徘徊于喷射边缘的可怜女子。

  “你可能搞错了一个事实。”

  他不紧不慢地道:“你难道以为,我是在拷问你么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纸鸢”脸上的困惑不解,甚至将便意袭身的苦闷色彩都暂且压下。

  她回望向白师父,一对充满迷茫的水润眸子中,疑问呼之欲出:

  这不是拷问,还能是啥?……友好的不纯异性交流吗?

  “说得明白一些。”

  白濯答道,“我在折磨你。”

  讲完这句颇具反派风格的台词,他眉角轻皱,试图转换成正常一些的修辞。

  推敲了两三秒后,又放弃了无谓的努力。

  毕竟,“折磨”一词的确很匹配他此刻的行为,而能够鼓捣出这等操作的自己,亦的确难以算作好人。

  “往你的屁股里灌水,不是为了审问什么情报,得到什么承诺,或者要挟你给我什么好处……单纯就是,想让你难受罢了。”

  他平铺直叙地解释道。

  “你刚才得罪了我,我很不爽,所以你也别想痛快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
  “纸鸢”呆若木鸡,难置一言。

  长年游走于重樱的诸多灰色势力之间,她早已习惯了那些阴沟老鼠的思维方式。

  利益交换,妥协隐忍,背叛算计……

  却偏偏逐渐淡忘了,世上还有“你惹我,我收拾你”的朴素逻辑。

  究其原因,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收拾得了她。

  而现在,便轮到她好好补上缺失的一课了。

  ……

  关于灌肠处刑的目的,白濯没有说实话。至少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。

  起初的想法,是直接送“纸鸢”归西,方便省事,一了百了。

  苍绮院花夕极力反对,那便由得她反对,以自己一贯的性子,无论当事者意愿为何,都无法妨碍他越俎代庖,去做自认为最“正确”的事。

  不过,小豆丁的心慈手软,似乎并非纯粹缘于故旧情谊。

  她好像……好像非常不希望看到,师匠大人手染鲜血。

  非常不希望,白濯为了她去杀人。

  这便没办法了。

  白师父很有主见、很固执,却更难拒绝发自真心的善意。

  因此不得不退而求其次,构想一种既可以留下性命、又不会留下后患的处置方式。

  智略有限的他,仓促间只憋出“转移火力”一招。

  意即,尽量吸引“纸鸢”的仇恨,争取成为她第一顺位的报复对象,以求把战斗力贫弱的花夕摘出这段恩怨。

  至于吸引仇恨的办法,思来想去,还是看家本领——后穴调教一途最为稳妥。

  众所周知,女子贞洁非自愿被玷污,绝对属于不共戴天之仇。

  而强制灌肠导致当面脱粪,虽然不会对肉体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,精神层面的侮辱性,比起破膜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加大注入剂量,去除缓解痛楚的按摩环节,全程暴言挑逗,外加留影纪念作为把柄。多管齐下,何愁她不恨自己入骨了?

  ……

  白濯脸上绽开得计的笑容。落在“纸鸢”眼中,则与变态杀人狂的狞笑没甚两样。

  她惊惧地向后移动身子,却忘了屁股里还堵着老大累赘。

  “噗嗤”,水管遽然深入一截,重重撞上肠壁,猝不及防下就像插了肚皮一刀,捅得她两眼翻白。

  “呜哇啊!!”

  仿若推倒了多米诺骨牌,肠道蠢动的“咕噜”声再度响彻房间,声声催命。

  “纸鸢”颊肌一连抽动数下,仓促松开抓着男子裤腿的双手,摁上气球般浑圆的小腹。仅仅过了一秒不到,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嘴。

  “呃,恶,呼呃,呼呜嗯嗯……”

  一阵温热的酸意沿食道一路上行,穿过嗓子眼,钻入了她的口腔。

  (……不,不不不会吧!)

  某种不堪言的可能性浮上心头,“纸鸢”如遭雷殛,僵硬当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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